2013/08/24

[馬來西亞] 大馬首站.新山我來了 leh!


照著旅館工作人員的建議,我搭計程車前往位於新加坡地鐵武吉士站 (EW12) 附近的星柔快車售票處,準備塔乘巴士前往馬來西亞。


車子快啟動前,一個爸爸抱著兩歲大的小孩,在我旁邊的位子坐下。由於我把大背包放在雙腿之間,所以一隻腳的膝蓋有點超越中線,我跟他說:「不好意思,我的行李有點大。」他笑笑的回答:「我的行李也有點大」,指了指抱在他手上的小孩,「11 公斤」他說。聊開之後,他告訴我他的背景:他叫 AR ,在雅加達長大,到法國求學,最後回新加坡從事地產業。AR 說他很羨慕我這樣到處旅行,我則指了指他的家人說:「你擁有可以和你分享喜怒哀樂的人。」





從新加坡坐巴士到馬來西亞柔佛州的新山市,到了新加坡海關,要先下車通關,再回到原來的巴士,開過新柔長堤跨越海峽,抵達馬來西亞海關,再下車通關,整個過程像是螞蟻遷徙,需行走一段不算短的路,好在行前讀了朋友的網誌,決定把我的大行李箱送給新加坡,只帶一個大型背包進大馬,有道是行李愈輕才能走得愈遠。整個過程我都跟在 AR 一家人後面,其實沒把握怎麼走的人只要順著人潮跟著走就不會錯了,只是過海關時不要走到本國人的通道就好了。






出了海關後,跟 AR 一家人說再見,我搭計程車前往今晚住的民宿 Jomi Homestay。澳洲工作結束後,身心俱疲,只想隨興的去一個不曾到訪過的國家散散心,刻意不想做功課,或把行程排得太滿,拜讀了朋友 Tanya 的大馬遊記,覺得還滿精采豐富,索性把旅程與住宿地點都照抄了,懶人旅遊法,哈哈。





Jomi 置身於小巷弄底端,我的馬來司機迷了路,竟然還靠我幫忙找路才到達目的地,奇怪,這不是我第一次到這個國家嗎?有點扯。






剛下了車,民宿主人 John 就幫我把鐵柵欄打開,他跟我在照片裡看到的一模一樣,略瘦、禿頭、夾腳托、不穿上衣。我直接把行李放下,就在戶外交誼廳 (?) 找了一把椅子坐下,稍微喘口氣。John 說他以前在台北及台中工作過,從玻璃業、製鞋廠、到最後自己當工頭包工程,現在他在雲南及越南邊界有個酒廠,客戶需要什麼酒,他都可以用香精調製出來,他滔滔不絕的講了許久,民宿主人,哪有一個不健談的?





接著 John 介紹坐在一旁一派悠閒的陳大叔給我認識。陳大叔是新加坡人,在 Jomi 已住了兩個月,年輕的時候學跳舞,後來組了個舞團,到曼谷表演了三年,再到土耳其待了六年,後來回到麻六甲開咖啡店,三年後收攤不做,因為跟當地黑幫有點糾紛。他最近的一次旅行是到北京及東北待了快一年,說有機會可以約在遼寧的朝陽見面,也好,我還挺懷念東北的,一定要再回去走走。陳大叔後來帶我步行繞了新山市區一小圈。打從知道我要到新山,不管是澳洲的同事、還是新加坡及大馬的朋友都要我特別小心,據說新山最近的治安很差,持刀及飛車搶劫的案例特多,本來不以為意,但聽多了反倒開始在意起來。我問他前一陣子大馬選舉是不是出現停電以後出現神秘票箱的事件?他說那已經過去了,目前喧鬧已經平息了,我跟他說這招是跟台灣學的,小時候常聽到以前 KMT 作票的種種神蹟,神秘票箱是其中一招,還真的是很「民主」的國家呢!





陳大叔是個有故事的人,坐在市區一家茶飲店,我們喝著涼茶,分享各地見聞,因我們在不同時期曾經造訪過許多相同的地點,所以談話就特別投機,好幾次我的妙言妙語逗得他笑得開心的不得了,還把雙手按在我肩膀上搖了搖。他還在搞舞團時,曾經是費玉清的好朋友,帶過他遊覽星國數日,後來也到過費家作客,他說他還記得費媽媽的廚藝很好。回到民宿,John 那古靈精怪的小孩又把陳大叔纏上,後來又跑去玩一個西歐帥哥長度快要及地的頭髮,從小沉浸在這種接觸世界文化的環境,他的童言童語間,帶有超越同齡小孩的慧黠 (我很少稱讚小孩子的 XD )。




呃... 那個小白貓好像快被你掐死了

稍後 John 把一隻養在屋後的大鵝放出來散步,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人家溜鵝的,大鵝顯得很開心,鼓動兩隻大翅膀跑在路上給主人追。漸漸的,它注意到有陌生人存在,於是一步一步向我走來…,我準備拿起相機,但它卻突然跑過來咬我的腳趾,還不是只咬一下,它使出連續技攻擊,只好換我跑給它追,這大鵝竟然還鍥而不捨的步步逼進,我只好拿了張椅子隔在我倆中間,旁邊的外國人看了一直笑。




民宿主人 John 在馬路上溜鵝


被鵝襲擊... 可以把它抓起來嗎?它是現形犯...

傍晚時分,在客棧上認識的大馬朋友 KC 與 Cherie 開車帶我參觀市區裡的夜市,事前我並不知道原來他們住的地方離新山以北還有一小時的車程,今天特地南下帶我四處逛逛,我表示有點過意不去,但他們說上次去台北玩七天的時候 (台北可以玩七天?),受到很多台灣人的幫忙,於是這次便義不容辭的當起新山嚮導,除了感謝他們之外,也順便對那些出手相助的台灣同胞表示敬意! XD。 KC 提到他們有安排一天去木柵看團團與圓圓,我說連我都還沒去看過,你們比我這個假台北人還要在地化阿!

一上車他們就很熱心的跟我說,對大馬有什麼樣的問題都可以現在提出來,他們會盡量回答。我問他們什麼是蘇丹?我對這種少見的制度感覺很好奇,他們說蘇丹是世襲的君主,目前大馬有九個擁有君主的州,最高元首就是由這九個蘇丹輪流擔任。原來我下午看到的那張巨幅海報,是柔佛州的蘇丹,市區迷走時也有經過蘇丹皇宮與政府部門所在地的依布拉欣大樓。他們補充說,柔佛的蘇丹有個比較特別的地方,就是他下轄一支軍隊,這個軍權是以前英國女王給的,除非蘇丹自己放棄,不然他可以一直保留這支軍隊。拿台灣來比喻:有一支專屬的軍隊,吃中央的糧食,然後美國總統說,這支軍隊只效忠於屏東縣縣長,嗯…果然不是我可以理解的制度。



陳旭年文化街


進行中的華人歌唱比賽

我們逛了華人聚集的陳旭年文化街,吃了些娘惹糕,然後我看見一群人坐在塑膠椅上把前方一個舞台圍得水洩不通,原來該地正在舉辦歌唱比賽,台上的女性參賽者,穿著 80 年代的復古裝束,深情的唱著抒情歌曲。我跟他們說,這種景像在台北已經看不到了,他們說華人約占大馬人口的 30%,平常散居各地,假日聚集在一起的時候,就會進行些比較傳統的文化活動,在多元種族的國家待久了,他們很想去單一種族的國家居住,我說我剛好恰恰相反,結論是人心真的很難安於現狀,不過,有所追求才有繼續前進的動力,不是嗎?





擠過歌唱比賽的人群,進入華族歷史文物館,對照著史料,他們幫我上了一堂新山的歷史速成班,看到二戰時期新山曾經被日軍占領的資料,我忽然想起澳洲的房東陳先生跟我講過的故事:他說他有親戚在馬來西亞,有一次向他描述二戰日本侵略馬來西亞的情況,當時一群日本士兵闖入他們家時,一家人緊緊互相抱著縮在牆角發抖,用閩南話互相交談。這時,一個「日本兵」忽然用閩南話跟他們說:「恁嘜驚,阮係歹丸郎啦!(你們不要怕,我們是台灣人啦!)」全盛時期的「台藉日本兵」,人數有共有 8 萬多人,當時日本殖民政府,在台徵集志願役士兵,得到全台熱血青年擠破頭報名嚮應,不知道這是不是皇民化運動搞得很成功的關係? (對照之下現在志願役士兵據說募不到人?) 其中有 28,000 名戰死的台藉日本兵還被供在靖國神社裡。這段歷史比較少人知道,大馬的朋友聽了也覺得很神奇。




孫總理,您也來大馬嗎?



文化巡禮之後往回走時,歌唱比賽還在進行中,這時台上換成了一個老杯杯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 (對不起我是語言白痴),唱的渾然忘我,唱一唱還有一段用唸的獨白,配合他那獨特的姿勢,我都想舉牌給分了。回到車上開了一段不算近的路,我們來到一個夜市,它的招牌寫著「香港仔美食中心」,他們幫我叫了滿滿一桌的食物,有肉骨茶、叻沙、沙爹、烏達、蚵煎,豐盛到不行,他們告訴我,因為飲食習慣的關係,在華人的夜市,可以看到印度人,但絕對看不到馬來人,放眼望去,果真如此。






吃了兩年的 Fish and Chips,再吃到華人的食物,快淚崩了

吃東西的同時,他們順便教我馬來語的一到十,依序是:Satu, Dua, Tiga, Empat,Lima, Enam, Tujuh, Lapan, Sembilan, Sepuluh,因為之後可能會遇到老闆不是華人的情況。還教了一句救命:Tolong,如果遇到不測的時候,大叫這個字可以引起其他馬來人的注意,想得還真是周到阿。回程的路上,我除了表示感謝之外還是感謝,並約定下次他們再來台的時候,要帶他們去其他城市走走 (可能需要其他城市的朋友一起幫忙,哈哈),出外真的是要靠朋友阿!新山治安很差?我覺得新山是個充滿人情味的城市阿。





最後,我借了朋友的護照來看,因為我覺得他們的護照上有一段註明還真的是滿特別的。



馬來西亞人不能去以色列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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